对Matthias Grünewald的致意

此画是2005年至2008年间所创作的二十余幅作品中的一幅。这些画作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系列习作,是为一幅现在正在创作的作品所做的准备。这种分期持续的创作手法使得我可以将其他研究中所获的成果逐渐的引入其中,这些研究也在一个更完整的探索步骤中重新调整了我的创作。

此致意,正如其他的一样,首先是对一个艺术家的致意。但同时也是绘画之缓慢的升华(绘画的参照、其历史......),逐渐地,这种升华显示了在其复杂性中所展示出来的影响力之深厚。

 

菲利普·葛汉, 2016年


向Rogier van der Weyden的致意

软体动物和脊椎动物,对Rogier Van der Weyden的致意,2001年至2002年,胶、铅笔,白丙烯颜料,油画颜料于画布,140 x 200 cm
软体动物和脊椎动物,对Rogier Van der Weyden的致意,2001年至2002年,胶、铅笔,白丙烯颜料,油画颜料于画布,140 x 200 cm

参考引用,虽然很多,但从来不是直白的,因为它们是在一个长时间的创作过程中提炼出来的,是通过其他的经验而突然再现、转化、移动、并得以丰富。无意识在此起了作用,并融入了在博物馆时入迷的、有时细致入微的观察。因此,产生了一种缓慢的绘画的汽化,这些绘画流淌在我的画作表面,即明显又无法触摸。
同样,1985年在布鲁塞尔古代艺术博物馆看到了Rogier Van der Weyden的‘圣母哀痛耶稣之死’的画作,引起了我的敬佩,原因是其将十字架部分截取的大胆举动,以及人物手脚在空间里组合时的细腻构图。在我布鲁塞尔自由大学的展览中,对于这幅作品作画以表达致意,需要一个很长的准备工作,并促使我看了或重新看了很多保存在北欧博物馆里的Rogier Van der Weyden的作品。
然而,这幅被命名为‘软体动物和脊椎动物’、对Rogier Van der Weyden致意的画作,叙述了三十三岁并患有艾滋病的主要模特的生命,我画作中重现的并不是古荷兰的法兰德斯,而更多的是在Eugène Delacroix的画作‘希阿岛的屠杀’面前、我青春的感动:波提切利式的某个脚的细腻处理,抑或是儿时慢慢翻阅、为了发现海底美景的图书中几页的记忆。
绘画,开始于一个底,结束于一个面,在这两者之间,我注入了时光。
 
菲利普·葛汉, 2002年

布鲁塞尔自由大学的展览中,这幅对于Rogier Van der Weyden的‘圣母哀痛耶稣之死’致意的画作,今后还显示了其他的对于画面的影响,正如精神分析的绘画方法的影响一样。

 


对Andrea Mantegna的致意

对Andrea Mantegna的致意 (耶稣之死, 1506, 米兰), 1992年, 涂料、胶,于钉在30 x 24 cm 画框上的画布,并四周溢出画框2至3cm, 私人收藏, 巴黎, 法国
对Andrea Mantegna的致意 (耶稣之死, 1506, 米兰), 1992年, 涂料、胶,于钉在30 x 24 cm 画框上的画布,并四周溢出画框2至3cm, 私人收藏, 巴黎, 法国

这幅自画像属于一组八副油画所组成的系列,这个系列完成于1992年至1993年初。所有这些油画表现的都是躺着的头颅;一个镜面的游戏,让我能够以别人的视角来观察事物。将自我置于一定的距离之外呼应了某个困难的时期,那时,一种真正的孤独感出现,只剩下把自我留给我自己作为创作的素材,把自我的存在留给我自己作为思考的平台。
我曾将我的画室全部清空,并将十五年来的绘画作品放在了隔壁一个租赁的工作室内。然后,我同时用同一块画布架起了八个小画幅的画框。那时并没有明确的目的,或许是一种无意识的、短暂的团结,用来对抗空虚。所有的这一切就原封不动的保持了数天。
直到有一刻,我剪断了画布,取下了第一个画框。接下去的一天,我用色胶在白色的涂料上,留下了第一个自画像,并作为对Mantegna画作‘耶稣之死’的致意。第二幅和第三幅画作在两个月之后完成。之后,我花了六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全部八幅作品,并结束了这个系列。
 
 
菲利普·葛汉, 1998年
 
画册Jeux de genres, 巴黎市博物馆出版社, 1998年